第二十五章 太平公主的崛起

  林妍儿送她们到长安城外，其中一个年长地姓张女子，问道：“你是太平的人？”

    “是的大姐，我从进宫到来到韦氏身边，全是她的安排。”林妍儿如实相告说。

    “那你为什么要放我们？”

    “因为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好姐妹，没有你们我活不到今天。所以，我无法眼睁睁地看你们死去。”

    话说到这里，她们抱着林妍儿痛哭流涕，林妍儿也跟着她们一起痛哭不止。因为她知道今日一别，以后可能永远都不会再相见了。过了好一会儿，林妍儿用手绢给她们擦掉眼泪说：“我就送到这里，你们走吧，永远也不要回长安了。这里根本不属于我们。”

    她们明白林妍儿的意思，看着林妍儿时眼里仍然含着泪水，心里虽有千言万语，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们在大明宫里生活的时间，都比林妍儿长，林妍儿是她们当中年龄最小的人，她们称林妍儿为小妹。

    她们曾经虽然是韦氏的亲信，在大明宫内的后宫，除了上官婉儿的寝宫她们不能去以外，其他嫔妃们的寝宫，无论她们出身有多么的显赫，家族有多么富贵。九侍女都可以随意出入，甚至是搜查。在得到韦氏的许可以后，也可以对那些做出不利于韦氏的人，进行审讯。就连于李氏皇族和朝廷大臣也不敢她们侧目而视。至于普通的宫女那更是不用说，她们是韦氏控制后宫的爪牙。

    但是，不管在大明宫里有多么的风光，终究没有自由，她们的行为完全受韦氏掌控，没有韦氏的准许，谁也无法出大明宫。逃跑可以，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人愿意为家里，带来灾祸。她们也深知这一点，知道自己的命运并不在自己的手里，她们也知道即使想收手，也没人会放过她们。所以，任凭韦氏再怎么坏，再怎么无道，她们也会坚定的追随韦氏，即使有一天她们也许会当做韦氏平息众口的替罪羊。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走上了根本无法回头。除非以死了结。因此，当林妍儿向她们亮明身份时，她们并不怨恨林妍儿。反而，因林妍儿能在危难之即，搭救一把，而万分感激。因为从此以后，不仅得到了自由，而且不用再被宫廷政治漩涡里面的勾心斗角所左右。在她们即将离开的时候，林妍儿给了她们一些钱财。等到她们骑上马，她们向林妍儿挥泪告别。

    林妍儿作为太平公主安插在韦氏身边的耳目，立下汗马功劳。韦氏的一举一动都是林妍儿之手，传递给太平公主的。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情报就是在李显死了以后，林妍儿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及时制定了消灭韦氏的计划，从而粉碎了韦氏集团。太平公主召见林妍儿说：“这次除掉韦氏，你可是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林妍儿说：“奴婢本来就出自大公主府邸，为大公主效劳乃是奴婢的本分，怎敢有所奢望。”

    “有功自然要赏。我看你聪明伶俐，又熟悉宫里的规矩。不如你继续留在宫里，负责起草制书诏令，做以前上官婉儿的事情。”太平公主笑着摆摆手说。

    “启禀大公主，奴婢自十四岁进入大公主府里做事，到现在已经八年未回过家。奴婢请求，大公主让奴婢回家，侍奉双亲，已尽孝道，望大公主成全。”

    “哦，这样啊。”太平公主低头想了一下，说：“那好，那我就举荐你担任礼部员外郎，在洛阳任职。一来，帮我在洛阳办点事情。二来，也可以方便回家，怎么样？”

    林妍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即使是上官婉儿那样的风云人物，也从未在朝堂中担任过任何职务。虽说太平公主让她在洛阳任的这个京官，也就是个五品闲职，根本没什么实权，当然也不用做什么事情。但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领朝廷俸禄。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就跨入士大夫行列，就不再是平头老百姓，这简直是天大荣耀。那些皓首穷经的士子门，寒窗苦读数十年，甚至一辈子，为得不就是这个吗？林妍儿小心地推辞道：“大公主，对奴婢恩如此厚爱，有如再生父母。可奴婢区区一个弱女子，何德何能怎敢在朝中任职，这要是传出去，定会遭人非议，有损大公主威信。恳请大公主，只要放奴婢回家，奴婢自然对大公主感恩戴德，永世难忘大公主的恩情。”

    “怎么不行？当年天后还君临天下，号令四方呢。你只要想去，其他的事由我来处理，我看谁敢闲言碎语。”

    “谢大公主恩典，谢大公主恩典。”林妍儿大喜过望，不断地扣头言谢。

    “好了，你到我身边来。”林妍儿走到太平公主身边，太平公主在林妍儿的耳边交代了一些事情，林妍儿听完以后，说：“奴婢一定为大公主尽心尽力办好差事，绝不有负大公主重托。”

    “这就好，任命的制书，会很快办下来。你也可以很快就能和家人团聚了，快回去准备吧。”

    “谢谢大公主，奴婢告退。”

    李鉴和林妍儿来到曲江池的芙蓉园，欣赏这里的夜色美景。曲江在秦朝时只是一片较小的水域，成为“恺州”。秦始皇嬴政在这里修有离宫，取名“宜春苑”。汉代初期，修有“宜春后苑”和“乐游苑”。后来，汉武帝刘彻对此进行修复，疏通了原来淤塞的泉水口，使得水面得以扩大。又因这一带与广陵的曲江非常相似，于是便以“曲江”命名，并将它划入上林苑作为皇家的园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