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招揽万骑军

疏勒，被叛军围困。郭元振上奏朝廷请求出兵平叛。消息传到长安，皇后韦氏本来想让女婿武延秀带兵平叛，以此来起升她的威望，扩大在朝廷中的势力和影响力。

    韦氏认为武延秀曾在突厥部落生活了六年，又熟悉突厥语，很了解情况突厥人的情况。因此，她想让武延秀带兵出征，一定会有很大胜算。可是，武延秀就是不去，任凭韦氏磨破嘴皮子，武延秀仍然不答应。气的韦氏指着武延秀的鼻子大骂道：“你一个男人连个仗都不敢打，能干些什么？历史上哪个名臣武将不是在战场建功立业的，你就成天光指着驸马这个名号过日子吗？”

    武延秀说：“不是儿臣不敢，我是怕打不赢，有损大唐的国威和坏了您的名声。”

    韦氏说：“那你就不知道动动脑子？脑子不好使还是怎么的。人家都说你武家的人没有一个顶事的，现在看来果然是货真价实啊。你说你除了这张脸以外，还有什么让人觉得称道的地方，难道你就不知道为你武家长长脸吗？”

    韦氏的骂声让身旁的侍女都有些听不下去，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武延秀。可是，武延秀任凭韦氏怎么谩骂就是脸不红心不跳，总是眼皮下拉，流露出忧郁的眼神，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以博取人的同情。李裹儿则很喜欢武延秀这个表情，她倒觉得武延秀傻傻地挺可爱。

    李裹儿也不想让丈夫去打仗，就在旁边说：“母后，他不想去你就别逼他了，再说我们刚结婚，你就让他离开我。母后你能忍心吗？”

    韦氏说：“这个我知道，但你们来日方长。这对他来说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我们要是派不出得力的人，太平那边就会向你父皇举荐他人，要是他们打了胜仗，依附他们势力必然膨胀，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去镇住这帮人。”

    李裹儿说：“那母后另选一个人不就行了嘛。”

    韦氏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韦氏哪里不想令派一个自己亲近的人，但是她心里明白，自己家族里的人都是靠她的地位而取得名位，也都打不了仗，思前想后也就武延秀最合适。可是令她失望的是，这小子居然是扶不起墙的阿斗，连女儿也护着他。于是，她心烦意乱地说：“行了，行了。你们回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快走吧。”

    李裹儿和武延秀从韦氏的寝宫出来以后，武延秀说：“母后，骂起人来可真凶。我这么做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

    李裹儿说：“我知道，都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武延秀一听这话立刻神气起来，对李裹儿说：“那你可要补偿我啊。”

    李裹儿则一本正经地说：“我好好问你，要是我让你去带兵打仗，你会拒绝吗？”

    武延秀万万没想到李裹儿会这样问他，刚才泛起的神气劲儿，顷刻间烟消云散。武延秀故作威猛地说：“怎么会！你要是让我去，我将统帅大军直指突厥，把娑葛的首级提到你的面前。”

    李裹儿开心不得了，欢心地说：“你真男人！不愧是我的好丈夫。”

    武延秀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出征西域，因为他曾经因突厥默涰请求与李唐和亲，武则天命淮阳王武延秀纳默涰女儿为妃。默涰认为不是李家子弟，生气地对人说：“我欲以女嫁李氏，安用武氏儿邪！此岂天子之子乎！”遂囚禁武延秀，并率兵进军唐地，即默涰攻河北之战。长安四年（公元704年）八月，武延秀才回到了长安，不再回突厥。武延秀在突厥人的地方生活了六年，那里飞沙走石，荒草满天飞的荒凉景象，那里比得上长安城的繁华，更何况他身边现在还有这位大唐第一美人相伴左右。他才不愿意去遭那份罪，况且还是和人拼命，万一要是不小心被突厥人给打死，这辈子可就完了。于是，他又装出那副可怜的样子，带着忧郁的眼神看着李裹儿说：“我要是走了，你会想我吗？”

    李裹儿被武延秀摄人心魄的眼神所征服，说：“我不是说了，我怎么忍心你离开我呢？”

    武延秀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这位大唐第一美人，我想这辈子都陪在你的身边。”

    李裹儿抱着武延秀说：“你真好。”

    韦氏想举荐武延秀的想法落空后，她思考着既然自己派不出人来，也不能让太平公主派出她的人，而太平公主想派的人在她看来肯定会是李隆基，这是她一定要阻止的事情。但是，要想去阻止，就要选出一个让大家都信服的人来担此大任，即使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是个中立的人也好。

    韦氏对身边的侍女，说：“去把请上官昭容来。”

    上官婉儿来到韦氏的寝宫，韦氏把心中想法给她讲了以后，慨叹道：“身边就没一个能做事儿的——你想个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让太平抢了这个风头。”

    “皇后，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不知道皇后可否满意。”

    “谁？你快说。”

    “老将张仁愿。”

    “他？他行吗？”

    “张仁愿征战沙场多年，尤其和突厥人交锋从未失过手。皇后要是向圣上举荐此人，太平和群臣一定没话说。”

    “这个老家伙，多次拉拢他都不给面子，太不识抬举了。”

    “可是，他也不是太平的人，他也常常向陛下说太平欺压百姓，抢占人家田产。”

    “哦，那也只能这样了——要不我们派一个人，让张仁愿做个副手辅佐一下，你看怎么样？”

    “这不行，张仁愿那可是个功勋卓著的老臣。武后在世时，都对他都毕恭毕敬的，他怎么会给别人做副手。皇后要是认定选他，就让他全权负责，或许他对皇后的看法会有所改观，也会给群臣留下皇后您是一个识大体为国着想的美名，岂不更好？当然，现在不管怎么样，平定突厥叛乱才是头等大事。我们和太平之间的斗争，可以先放一放。等平叛结束，我们再去收拾他们也不迟啊。”

    韦氏听完上官婉儿的阐述，觉得很有道理说：“那就这样吧，你去告诉宗楚客、崔湜、纪处纳等人，咱们一起力挺张仁愿带兵出征。”

    “是皇后，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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