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赚钱

有停下来，因为还有一步。

    他缓缓收回丝线，减少力道，操控少年双手将贝壳压在磨石上，对棱角进行打磨。

    打磨棱角的过程，陆离忽然觉得视野有些恍惚，控制少年的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他心中明悟，自己的精神力，即将用尽。

    于是，他逐渐收回控制。

    收回精神力丝线，陆离看了眼桌上的铜制怀表。

    22分钟。

    果然，只控制双手，操控的时间明显延长。

    只是精神力消耗过大，大脑轻微抽搐。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剩余的精神力所剩无几，略显疲惫的将剩余工作交给少年，化作液态休息。

    不再维持人形状态，也收回沟通所用的精神力丝线。

    陆离闭上眼睛，视野变成一片漆黑。

    沙沙的打磨声音从正前方传来，陆离朝向少年，忽然，漆黑的视野里，像是萤火虫飞舞。

    绿莹莹的光点在黑暗中徘徊。

    陆离精神一震，分出几道透明丝线，触碰光点。

    精神力丝线触碰到宛若荧光的绿色光点，像海绵吸水状，将光点吸收。

    光点被精神力丝线吸收。

    陆离感觉大脑的抽搐减轻了几分。

    难道...这些光点能够恢复精神?

    他又分出几根精神力丝线，然后编织成网状，将黑暗中的萤火虫一一捕捉。

    知道黑暗视野下再也没有绿色荧光出现，这才惊喜发现。

    消耗的精神力竟然恢复了一大半。

    精神力恢复，大脑不再抽搐，陆离重新凝聚人形，幻化成透明小人，睁开眼眸。

    明亮光线下，少年正对着最后一枚贝壳进行精磨。

    他没有过多关注少年，视线死死盯着少年手中贝壳。

    那时一枚与其余十一个贝壳不同的材料，它表面更加光滑，隐隐有温润色彩流转。

    “把那个贝壳拿近一点！”

    分出精神力丝线，陆离指挥少年将贝壳贴金烧瓶壁。

    眨眼感受，温润贝壳中，隐隐还有稀少绿色光点。

    “这是什么外壳？”

    克劳德摇摇头，回答不上。

    这些散碎的贝类外壳，是少年偶尔在港口的浅摊处捡到的。

    有的外形色彩丰富，有的表面光滑。

    而哪一个温润色泽的贝壳，少年也记不清是在什么时间发现。

    “以后有机会，多捡一点这种贝壳！”

    让少年将可恢复精神的贝壳外表记下后，陆离控制少年双手将12个零件组装。

    十指飞速舞动，在少年眼中，化成一片白影。

    很快，一个表面留有阶梯状的正四面体成形。

    将名为“鲁班锁”的高智商玩具交待给少年，陆离伸出透明手掌，打着哈欠，消散在瓶中。

    ..................

    午后。

    索西利亚斯西区。

    西尔维拉大街。

    克劳德在街道辗转多次，终于在警察局斜对面一间古董店里找到了合适的卖家。

    店主是一位留有精致胡须的绅士。

    他没有因为克劳德廉价、破旧的打扮而奚落他，反而对少年手中的“玩具”很感兴趣。

    “你说这个东西叫鲁班锁？是一把锁？”

    “是一位乘坐游轮的奇怪先生教给你的？”

    少年平静的表情下，是紧张翻腾的心。

    “一个银苏德，我收下了！”

    一个银苏德，也就是10便士。

    这抵得上自己一天的收入！

    克劳德攥紧微微发汗的拳头，心中再次感谢神秘、伟大的烧瓶先生。

    他抿着嘴角，微微欠身，正准备确认交易时。

    一个清冷、明亮的声音从身后想起。

    “先等一下！”

    “这个东西，可以借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