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建立乌托邦

的妖怪也手持简易的武器或用身体，将那趴在地上的石妖和林天以及人石妖一起团团围住，对于他们来说这是陌生人。

    人类居然毫无畏惧的靠过去，甚至有说有笑的勾肩搭背，那村长还微笑的抚摸起牛妖的腿部。

    “牛豪，没事的，那年轻人是白灵大人的儿子。”柳下村长道。

    林天心头一震，目光熠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就这样做到了！他回头看了看那目光温柔又冰冷的母亲，母亲竟也在看着他，林天觉得那金色的蛇瞳里有一种表达着邀功般的奇异色彩，像是在对他说，看吧，你所不相信的，做到了呢。

    人类和妖怪的共存！

    林天轻轻闭上了眼睛，听着人类和妖怪其乐融融的接触，感受空气中洋溢的那种和平与友善的气息。

    母亲，你生前的所想要达到的宏图，一度被我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竟然在死后的世界见证到了！人类和妖怪的和平共处！无数次的想要实现您的愿望，却一次次失败，自认为做到了平衡人族与妖族，实际上不过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平衡。甚至连自己也搞到一度陷入混沌的泥潭，灵肉分离！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听见那叫做牛豪的妖怪这样对柳下说。

    “石之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们力量强大，还有个叫人石妖的贪婪狡诈的首领，我怕这个人是……”

    原来是这样吗？林天睁开了双眼，目光遥遥的看向那清浊分明的天际。

    早在石之妖出现的时候，人类和妖族一起奋力抵抗，站在同一的道上浴血奋战，我就该想到了。是了！是了！只要这么做！应该去这么做！就能做到的！

    他居然有些狂热起来，呼吸微微急促，起初并不是这样的理想或者目的，人与妖的平衡不过是为了达成母亲的愿望，但经过漫长时间的追求，他对待这件事有了自己的思考和执念。简单的说就是，他想要做到这件事！无论需要用多长的时间，需要多少的方法，他想做的！不单单是因为母亲，更是因为自己想！这就是任性而执着的龙族。

    “是呢。”林天微微一笑，缓缓地飘浮了起来，他彻底改变了来之处时的想法，“居然知道人石妖的存在，看来你们也不是完全的窝囊废。”

    那巨大的石之巨人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庞大的身影遮挡着了阴沉沉的大地，他缄默的站在林天身后，口中发出嗡嗡的机械声响。

    “主人。”

    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所有人震惊的看着他！他不是白灵的儿子吗！

    林天的目光扫过四周，看着那金灿灿的眸子发出一种不能理解的光芒，与之对视的所有人都感觉到——

    天黑了。

    那道奇异的智慧之光从林天的眼中照射出去，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所有与之对视的存在都沉沉睡去，只有那条美丽的白蛇依然温柔的漂浮在那里，眼中没有怀疑，没有质问，只有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浓浓关心。

    “母亲，我不该来这里打乱他们的生活。”林天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白灵，她温柔的点了点头，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

    他消除了人们关于他是白灵儿子的记忆，他们对于林天的印象，只是从石之妖叫他主人的那个时间段开始。一切都是因为要达成那个不可能的目的——实现人类与妖族的共存！为了不让冥界的人们因为自己即将做的事情，迁怒到自己的母亲。

    虽然他只是在人间做这件事情，但冥界也不会置身在事外，这是一条荆棘与战火之路，到底会牺牲多少人或是妖怪，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您会支持我吧，母亲。”他说。

    白蛇白灵缓缓的漂浮在昏暗的冥界空中，身后是无数渺茫的黑色烟火，她的身下躺着陷入沉睡的人类村民。白灵金色的蛇瞳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波澜逐渐消失的虚空，每一片精致的白色鳞片上都散发着朦胧的微光，一如生前。

    林天走了，从冥界回到了人间。他在人石妖的灵魂中下了不可饶恕的禁咒，只要做了林天不能容忍的事情，那么智慧之光的禁咒就会爆发，彻底摧毁甚至掌控他的灵智。想必作为石之妖族智者的他，一定能陪自己演好这场大戏。

    林天站在御神木上，凝起目光看着那无尽的远空，仿佛透过了无穷的空间直视冥界深处。金色的暖阳照在他白色的大氅上，修长的指尖轻颤，细碎的银色头发普通一根根光线散在身后，美的仿佛不似在人间。

    这一次冥界之行兴冲冲的过去，却平淡如水两手空空的回来。他没有灭掉石之妖族，也没有带回母亲，却带回了一条不太好走的路。

    这是一条注定孤独的道路，充满了血腥，痛苦，杀戮和牺牲。林天不在乎，到底是圣龙还是魔龙又有什么关系，那不过是无知的人因为无知的事而产生的无知观点，他想要追求的只是无穷的智慧和真理，无论如何，真想要看一看那样的世界呀！就算背上世上最大的恶。

    母亲所期待的世界，桔梗所期待的世界，那个在诸天万界中号称乌托邦的难以实现的世界，我所期待的世界。

    林天决心用创造这样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世界，制造一个奇迹给所有人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