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痴傻呆鹅

个内侍宫女。

    于是无奈喊了句：“可有人？”

    无人应她。

    接连又喊了几声，才听门内有个细微声音道：“何人？”

    “臣柳卿云，前来拜见。”柳卿云朗声道。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才道：“进来。”

    柳卿云踌躇，这是皇帝后宫，她一个男子身份随便进入说不好就是要杀头。可既然霍红颜又恩于她，就这么走了也不是柳卿云脾性。

    当下就推了虚掩门，跨步而入。

    外堂置地素雅，柳卿云见无人，便转向内堂，抬手掀了帘子，便愣当场。只见铺满地雪白地衣，金边楠木榻上亦是，内堂四角摆了火炉，茶几上燃木香飘渺而上。一女子红色轻纱遮体，慵懒躺榻上，轻浮眼神轻轻飘向呆立那柳卿云，嘴角微微勾起。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女子朱唇轻启，那声音似是妖媚之术，传入柳卿云耳中只觉天下再无加美好声音。

    见柳卿云还未回神，女子发出一连串水呤笑声，起身光着脚丫子朝柳卿云走来。柳卿云这才惊醒，当即半跪了下去，叩了礼。

    “起来。”霍红颜停下，立柳卿云跟前。

    柳卿云微微抬起眼皮，便见面前一双玉足，看起来竟比那雪狐地衣加白皙。心中意乱，当下也不起身，只道：“臣见宫外无人便私自闯入，扰了娘娘是臣该死，请娘娘恕罪！”

    霍红颜微微蹙眉，道：“本宫叫你起来。”

    柳卿云一震，深吸口气，这才慢慢站起身，却仍旧不敢抬头。她不怕其他，只怕再看一眼心中会加慌乱，而这慌乱她也不知究竟从何而来。

    霍红颜细细打量着面前少年，末了轻笑一声道：“这颜倾宫平日里也没人来，何况我喜清静，要那些烦人奴才做什么。”

    柳卿云听她以“我”称呼，抬眼望了过去，就被抹轻笑迷了神去。但她毕竟是女子，看久了心中虽还有些烦乱，却已静了许多。

    霍红颜见她不似一般男子般看痴了，心下疑惑，面色平常道：“来此何事？”

    柳卿云躬身抱拳道：“臣……臣此次来是为娘娘那日送来药材，特来道谢。”

    “哦？”霍红颜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媚笑道：“伤可好了？”

    “谢娘娘关心，已好差不多了。”柳卿云垂着头，感觉到霍红颜目光，心中思量如何早早告退了才是。

    “抬起头来。”霍红颜道，柳卿云心中一顿，缓缓抬了头，就见那张倾国倾城脸有些微怒，“你怕我？”

    柳卿云微愣了下，站直了身躯，正色道：“臣未有过错，何来惧怕一说？”

    霍红颜一怔，接着笑道：“那便是喜欢我。”

    柳卿云听了心中一惊，心思一转，面色平静道：“娘娘此话玩笑，且不说娘娘是皇上嫔妃，娘娘与我不过一面之缘。纵然娘娘国色天香，臣也不是那好美色之徒。”

    霍红颜微微一愣，丝毫不掩饰大笑，走近几步盯着柳卿云眸子道：“本宫听闻长公主喜欢你，想招你为驸马。本宫还想那不进油盐长公主什么样人才能令她如此，今日一见便恍然明了。”

    柳卿云面上微热，支吾：“臣……臣并无……与长公主有何。”

    霍红颜忽抬起手抚上柳卿云面颊，凑了头过去，两人只差鼻息。柳卿云心跳如雷，僵原地不敢动弹半分。只觉得近了看霍红颜这张脸，美令人痴迷。

    “哧”半响，霍红颜忽然笑了，离了身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本宫看你倒是痴傻呆鹅不解情。”

    柳卿云这才恍然，霍红颜这是戏弄她，心中起火，冷着脸道：“娘娘何出此言？”

    霍红颜渡回塌边，躺下，悠然道：“刚才换做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你若不是痴傻还能有谁？”

    柳卿云皱眉，露出些怒意道：“娘娘请自重，虽皇上尚幼，但娘娘既入了宫理当自守自律。”

    霍红颜见她一本正经说教，也不恼，笑意浓浓望着柳卿云。

    柳卿云见她不语，一辑道：“既如此，臣便先行告退。”

    说罢转身要走，就听身后霍红颜道：“听闻你落榜了。”

    柳卿云捏了捏拳头，回身道：“娘娘有何指教？”

    霍红颜轻吟一笑，道：“指教说不上，舞刀弄枪事本宫哪懂，只劝你莫要担心，这金吾卫还尚有机会。”

    柳卿云再要询问，霍红颜却只言语轻挑，气柳卿云直接拂袖而去。待到内堂只剩霍红颜一人，她摆弄了一下案上香炉，眼神迷离自语：“护国将军之后，柳卿云……”